何为“内求”
除此之外,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。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,任何时代的伟大思想家都把闲暇视为最宝贵的东西。一个闲暇的价值等同于自身的价值。亚里士多德说,幸福仿佛就存在于闲暇之中。迪奥根尼斯说苏格拉底把闲暇视为最美好的财产。
与之十分契合的是,亚里士多德还曾将探究哲学的生活称为最幸福的生活。除此之外,他在《政治学》里说过类似的论断:率福的生活就是,不受限制地培养和延展人的才干。具体一点儿说,就是“无论一个人具备什么样的才能,只要能够不受阻碍地得到培养,那么就是幸福的。”歌德在《威康,迈斯特》中也表达过类似的观点:“天生就拥有某种才能、且为此而生的人,能在此过程中找到最美好的自我存在。”然而,闲暇不仅不是普通人命运之中的常有之物,也不是人的天性中就带有的天赋之物。这是因为人来到这个世界上,天生注定就是要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而花费时间。人天生就是贫乏的孩子,而并非自由的智者。
因此,对大部分人来说,闲暇很容易成为他们的负担。如果不能用各种虚幻的目标、各种各样的消遣娱乐和爱好来填满时间,闲暇甚至会变成他们的痛苦。同样的原因还会让闲暇给人带来危险,因为一个人闲暇中的无所事事的状态是最危险的。另一方面,一个人的智力远远超出了背通人也是不正常的、不符合自然规律的。倘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,那么这种对于其他人来说只不过是负担,就是保证这个天才幸福的必备条件。因为缺少了闲的时间。一个人碰巧同时拥有外在的闲暇和内在的天赋,那就是他最大的幸运。因为同时拥有了这两者,这个幸运儿就能过上一种更加高级的生活,而这种高级的生活方式是能够将两个完全对立的痛苦根源:贫乏和无聊,都予以消除的。也就说他既不用为生存而奔波,也不会在面对闲暇(即自由地生活)的侵蚀时感到无力应对。我们只有让人生的这两种痛苦彼此抵消与中和,才能从中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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